歌唱兼打呵欠表演

所謂上有蘇杭天堂下有天堂蘇杭
喔不 ! 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
有了 control freak 自己給自己訂的一個月六篇的死規矩
就得有 control freak 自給自己解套的活方法
我的解套法就是三十號當天先存個裡面啥都沒有的 draft
有空再來慢慢寫
這樣便湊足了四月的六篇
想想 control freak 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
( 是 control freak 過的吧 ! )
搞個應該是用來怡情養性 (?) 與結交匪類好友的 blog 也能把自己整得半死不活…

四月的最後一件大事是 Ethan 的第一個正式歌唱表演
當然不是一個人獨撐大局的那種演唱會
只是個 kindergarten 至二年級一百人上下一起齊聚一堂大拜拜的團體表演
以示美國公立學校雖不必繳學雜費
琴棋書畫該學的一樣不少
表演當天下午我們才決定不帶 Oli 以減少他接觸 germs 的機會
所以爸媽其中只有一人能陪 Ethan 參加表演
鑑於我們是一個非常民主的家庭
這個決定權於是交到 Ethan 手上

下課後表演前我們去沃爾瑪的路上我問他
( 對啦就是 Walmart 啦 ! 翻成中文聽起來比較有質感不是嗎 ? )
爸爸媽媽你選誰晚上帶你去參加表演 ?
「 兩個都要 」 Ethan 答
「 只能選一個因為另一個要獃在家裡陪 Oli 」 迅速解釋為什麼 Oli 不能去
我家小孩求知欲不像有的好孩子那麼旺盛
連吃洋芋片都要問十萬個為什麼
所以 CDC 公佈的 Swine Flu 最新發展及相關防治辦法可以完全跳過

小孩於是陷入長考十秒鐘…
“Mommy”
Ethan 十分乾脆、答案一出來我簡直喜極而泣
“Really? Why?” 難得雀屏中選、當然要知道原因
“Because Oli likes Daddy more; he always says '爸爸陪' at night”

原來如此
因為 Oli 比較喜歡爸爸
所以也比較喜歡爸爸的他自願放棄
選了沒人要的媽媽
上演一齣孔融讓父的兄友弟恭內心戲

說實話
雖然我從 "媽媽get out" 之流的爛蘋果持續淪落到沒人要的小梨
這背後的理由聽了仍然讓我對他刮目相看
不是每個小孩都願意挑小梨
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足吧滋吧滋啃著大梨須要多大的定力跟愛心啊 !
所以可想而知在沃爾瑪裡面自然是讓友愛的好哥哥挑了一樣小禮物
挑的是一件三美元、動一動就會胸前紅光亂閃的俗到不行的 Optimus Prime shirt
我保證永和樂華夜市賣的仿冒品都比這件有質感

閒話表過現在切入重點

對於團體歌唱表演我的期待設得很低
Ethan 只要別唱到一半跑廁所或跟隔壁鄰居打起來就算功德圓滿
學校規定穿白上衣深色長褲
為求輸人不輸陣我特別買了一件原價完全沒打折的白襯衫
這時心裡不禁感嘆好險老天爺派給我的不是女兒
不必化舞台妝、一件儘管沒折扣也不算貴的衣服就打發了
Ethan 連嘴角的麥當勞蕃茄醬都沒擦乾淨就上場了
下面這張照片是唱完之後照的
媽媽於演唱完後領他回家時猛然看到忘記擦掉的蕃茄醬幾欲暈厥
回家在 monitor 上看到再暈厥一遍 :
怎麼一趟 Disney 玩回來曬得黝黑的他長得更像莊稼漢子了 ?!





















補一張如廁前衣衫雖不整但至少沒那麼莊稼漢的照片替他平反一下 :





















再加一張團體照
在這張團體照裡面 Ethan 高高的個子
窄窄的、微方的臉孔上略帶嚴肅、凝視遠方的表情讓我彷彿回到高中看見二十年前的 RG




要照這種團體照真不容易
表演開始前老師三令五申家長絕對不得站到中間的走道照相
演唱中會有一小段時間供家長在位子上站起來拍照
我細細咀嚼著老師的話、盤算著等會兒要怎麼站才不會只照到前面家長高舉的相機
結果呢
特定的照相時段一開始大家還算守規矩
三十秒後就有一小撮人發難了
閃身走進中間的走道狂拍
間或夾雜著 "Anita!" "Dev!" "Alice!" "Mujtaba!" 等等喚起自己孩子注意的呼喚
我一見機不可失、起而效尤
不多時所有中國及印度家長紛紛跟進
( 不是我種族偏見喔，全校這兩種國籍佔 80% 以上，其餘各國零星點綴其間； 又 -- 亞洲家長砲筒型 digital SLR 擁有率高達 95%，我的 Canon Rebel XT 寒酸到極點； 幸虧記得帶上剛買沒多久的 Tod's T bag 才勉強殺成平手、全身而退 )

總體表現 Ethan 可以打九十分
依照他嘴唇蠕動的速度與頻率
我研判他歌詞大約記得 5%
再根據他的動作和其他同學一致性頗低的事實來判斷
動作他大概記得 10% 吧
Again, the trick is to set the expectation really low
所以在我心目中他拿了九十分



說他打呵欠可不是含血噴人
在這個凡事講究證據和 DNA 比對的時代
請看 :



所有錄影效果都糟得可以
因為離舞台遠不得不 zoom in
看起來頗有二次大戰紀錄片的味道
錄到一半帶子還卡住、塞不進去也拿不出來
這部跟 Ethan 一樣大的 camcorder 該解甲歸田了

買了新衣服晚上 Ethan 當然沒忘記炫耀
一陣揮舞後 Oli 不出所料地放聲嚎哭著要一件沒有小尺碼所以我沒買的三元 T 恤
交涉了半天 Ethan 同意借弟弟摸他的新衣服一下下
再多就不成了
他甚至跟我說 --
"Mommy, it's ok to let Oli cry. Crying will help him 快點睡著. If he doesn't cry, he's going to suck his thumb to sleep and that takes a long time..."
這敢情好
他為人小器、東西不 share 倒還是幫 Oli 快快睡著呢 !
這不是那個友愛弟弟、孔融讓父的好哥哥嗎?
我猜大概是因為三元 T 恤 > 弟弟 > 爸爸 > ( 掏錢買 T 恤的 ) 媽媽吧 !

最後
附一禎 Oli 和哥哥的兄弟照
此兄弟非兄友弟恭的兄弟
乃是新宿事件那種漂撇的七逃人之流的兄弟
看看 Ethan 那種水溝邊大腿剌開類似三七步的蹲法和 Oli 嘴角狀似新樂園香煙的薯條